“哎…时节不居……”
黑夜,星波粼粼,街灯明金。
一个长生种女孩坐在窗边叹息着。
(资料图)
尾巴耷拉着,眼中多了丝蓝色。
“已经是多少年了呢?”
喃喃着,望向穹顶,静静地。
身边,水已经煮沸了。
咕噜噜……
她回过头,停了火。
茶香四溢。
倒茶,烟绕。
正要品茶时刻,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;
“啊!”
有人摔倒了。
声音有些熟悉
她顿了一下,然后放下茶杯再次向窗外望去。
第一眼,只有长明的灯火,并未看见什么人,再一眼,发现果真有一个人倒在地上,旁边还有一点白光。
嗯…去看一看吧。
心想着,便将茶水置于一边,匆匆开门跑了过去。
到达,走近。
倒地的少年看着浑身无力。
旁边是发着白光的手机。
“你没事吧?——诶?是你?”
她认识这位少年。
“白露?”
他认识这位女孩。
夜中的光。
“你怎么了,倒在这里。”
蹲下,盯着。
“呃…因为我摔了。”
“我不太相信。”
她无奈地看向地面——平坦的地面。
都看了看地,然后对视。
尴尬地捡起手机,缓缓起身说:
“真的,平地摔。”
窘然拭灰。她随之站起,叉腰说道:
“其实是玩手机太入迷没注意脚下吧?”
“呃……嗯……”
挠挠头,尬笑。
“没有什么大碍的话,我就走了。”
她叹了一口气,将要转身离开。
“哎!等下。”
“嗯?”
又回过头,看向他问道:
“怎么了?”
“我正是来找你的……”
“嗯?什么事?”
尾巴摇了摇。
“我…想求医。”
“嗯…这个嘛……”
看着他的双眼移向了别处,思索了一番,便又叉起腰,故有架势:
“哼,看在你帮过我的份上,跟我来吧。”
转身,走步。
一大一小的。
灯还在,但感觉更亮了些。
烟已经淡了,茶香也是。
关上门,又静了。
茶又多了一杯。
对坐,捧茶,吹了吹。
还是有点烫。
“说吧,哪里不舒服?”
“呃…我可能有两种病,我先说最重的吧。”
“嗯。”
应像往日对待求医之人,但她总有一种特殊感。
“呃…感觉很难以启齿……”
挠头,饮茶。
她也小嘬了一口茶,并回道:
“尽管说,没什么难言的。我从医多年,还没见过什么病让我有巨大的反应,不过你说的难以启齿指的若是生于隐私之处,我也不会……”
“不……我想问,我沉迷到处捡垃圾还有救吗?”
“噗!——”
刚嘬的茶水被她喷出。
呛了下,惊问:
“啊??你沉迷什么??”
“捡拉圾。”
她满脸问号:
“认真的?”
“嗯,认真。”
疑感不解。
夜里闹热了。
“你在玩我呢,这是什么病啊!”
“真的啦……”
他看着想笑。
“恐怕是医治不好的,我帮不了你。”
她总感觉他在耍自己。
“那我说第二个吧……”
“嗯,希望别骗我。”
故作淡定地又嘬了一口茶。
“我这个病……多在夜间发作…尤其是三更半夜。”
“嗯,继续。”
“而且…还与别的病同时出没。”
“是什么病?”
她总算感觉他在认真求医了。
“熬夜捡垃圾。”
“啊???”
挺直了小身板,气鼓鼓地盯着他嚷道:
“喂!你该不会在拿本小姐寻开心吧!?”
“才才没有———噗嗤。”
尽管他在连忙摆手,但最终还是憋不住笑了。
“果然是的吧!哼!”
鼓着粉红的小脸蛋是那么可爱。
他扶着桌子止不住地笑。
“哼,亏我把这好茶给你喝呢,全都给我吐出来!”
她边说边轻轻捶打他的胸口。
夜里可不只有星灯了。
“哈哈哈…不逗你玩了,对不起对不起。”
“哼……把你请回家原以为是治病,没想到是让你捉弄我的……”
她“凶巴巴”地盯看他,尾巴在身后摆来摆去。
窗外的叶影,闪烁的星光。
“好啦…别打我了别打我了。”
他用手挡着她的两只拳头,然后轻放在上面将她的拳头收了回去。
“哼,若无他事,还请先离。”
她又将双手交叉在胸前将头撇向一边。
气鼓鼓。
“不开玩笑了,抱歉…主要是想消去尴尬,毕竟刚刚玩手机还玩摔了……”
找的借口。
含歉挠头。
“哼,早知道我就不好心来看你了。”
尾民又摆了摆。
“好吧…我真的不闹了,我确实有求于你。”
现在他又示弱了。
茶温了。
“哦?”
她的头转回了一些,看向他。
“我倒真的…最近有些背痛。”
边说边捶背。
她一脸不屑地面向他,问:
“然后你是不是要说,这是捡垃圾捡的?”
“呃…是的。”
“哼,那你还是走吧。”
说着,白露便要把他推走。穹急忙解释:
“欸欸!我说的是真的!已经痛了一周了!”
看着他那可怜的样子,她停住了,叉起腰,想了想,叹了一口气,说:
“行吧。坐好,靠在桌上。”
“嗯嗯。”
“按摩的话是要收费的,不过嘛…看在你帮过我的份上,我会给你打折的。”
“哦哦,非常感谢。”
他连忙点头,同时心中暗言:
又是“看在你帮我的份上“呀……
茶空了,杯里。
夜深人静。
炉子在作响。
新茶将好。
做好准备之后,她便将手放上他的后背,开始按摩。
她熟练地按着,并不断询向:“这里怎么样?”“力度够不够?”“舒服吗?”他则感觉被解放了一般,一脸享受。
但……——
“是不是有点轻?”
“啊?这是最佳的力道了,重了也不大好,而且我这身躯也使不上力。”
她停了下来,拿起了一个木锤问:
“那我用这个?
“嗯?!别别别,太吓人了。”
“哼…真的嘛?”
她有点失落,但莫名奇妙的是,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红晕。
“不…不然呢?”
“哎——那只能用那个法子了。随我来。”
“嗯?哦……”
于是,他心存疑惑地跟她来到了她的卧室。
药香——不过更像是一种淡淡的花香。
房间一眼看去,干净整洁,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可爱。
她还是犹豫了一会儿,吸了一气,说:
“喏,你就趴我床上吧。”
“诶诶??”
穹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,看看她又看看床。
脸也跟着红了。
“你,你脸红什么啊,快点,不然我就要加费了。”
但她也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哦……”
难为情、奇怪、好奇。
为什么要趴在床上呢?
心存疑惑,但还是照做了。
床很软,像水。
转头看向白露,发现她正在脱鞋。
尖尖的耳朵,红粉的。
“嗯?这是要…?”
他大抵猜到了什么。
“不是你说的太轻了吗?那我就用脚吧。”
已经脱完,露出了小巧的双脚并站到了床上。
“诶?…这样啊……”
莫名心跳加快。
有些紧张。
“嗯…要是是去丹鼎司那边就好了,我家就只有床可以这么做,但不硬,站不稳……”
她嘀咕着,然后说:
“不要乱动啊,不然我摔了就不干了。”
“好好……”
尽管这种按摩很正经,但心里就有一种难以言清的怪。
不然也不至于害羞。
他将头埋在床上,不敢言语。
即使她这么做已经不止一次了,但这次是他,反而有些羞答。
小心地踩在了背上,感受到了温度。随之是另一只,然后双手向左右伸直来平衡,尾巴也一摇一摆。
凭着感觉,她站稳后便开始左一下右一下地踩了起来,并轻声问:
“怎…怎么样?”
“比刚刚好多了…十分感谢……”
不轻不重的力度,适合的大小,新奇的体验……
之前捡垃圾的痛似乎正在慢慢消散。
“那好……”
低声,继续。
保持着平衡,不断踩着。
一处放久了,便换个地方。
他不由自主地轻吟着,断断续续。
耳朵也微红。
奇怪…怎么会这么舒服……
不敢呼吸。
夜晚是如此宁静。
最清晰的,是心跳声,其次是踩踏的声音。
不想动了……就像被定住了……
他半睁着眼,有了困意。
真想…在此睡下……
彻底放松了,闭上了双眼。
她继续着,心痒痒的。
一左一右…一左一右……
眼睛也不知要看向何处。
看向他的背,又看向自己的小脚。
一左一右…一左一右……
“唔…穹……”
她刚低喃,发现自己的声音听着很羞怯,于是装作平静地问:
“现在好些了吗?”
停下,还是踩在身上。
没有回应。
“穹?”
没有回应。
她小心地站回床上,然后跪在他身边看向他的脸。
“嗯…看起来睡着了呢……”
尾巴摇了摇。
“哼,真是麻烦的家伙。”
下床,穿鞋,左跺跺,右跺跺。
还是等他醒来吧。
心想着,回到窗边喝了一口茶。
看着窗外,星波粼粼,街灯明金。
脸红,未知。
同一处景,不一样的情。
为什么……我先前给别人按摩我也不会难为情啊……
看向星空,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,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。
哼…好心施善,连床都被睡了,我原要喝茶就睡了呢。
腮帮子微微鼓起。
转头,又回到卧室,蹲在他身边看着他的睡颜。
托腮,看着他疲惫的面庞。
“你真的熬夜捡垃圾啊?……”
喃喃着。
她知道他睡着了,但就是不禁问了。
“捡垃圾“指的是他打碎一些桶吧?之前就看见他在这么干……
心想着,继续注视着。
夜深,安静,没有声音。
呼吸声…心跳声……
静了一阵子,静静地,悄悄地凑到耳边,然后温柔地低语:
“晚安,早点醒来哦……”
不自觉的微笑。
嗯?!我我在干嘛……
捂住脸,又温热了,于是匆匆离开。
(未完待绩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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