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军武次位面】作者：乐乐

在近期举办的阿联酋阿布扎比防务展上，中国代表团再次带上琳琅满目的出口产品前往参展。只不过这次最吸引外界关注的，不再是运-20、翼龙无人机等外界熟悉的成熟装备，经过重大改进的L-15AW模型，意外成为舆论关注的焦点。这款在2022年意外确定出口阿联酋，随后又受俄乌军事冲突导致进口发动机来源断绝的国产高级教练机，似乎在以其全新面貌宣示自己完全有能力完成对阿联酋的批量出口，从而实现中航工业在中东地区的新突破。

(资料图)

▲出现在阿联酋阿布扎比防务展上的L-15AW模型

L-15“猎鹰”高教机是国产教练-10的出口版本，从其一露面开始，就以流畅的外形、少见的高颜值外表征服了舆论，以至于一度被视为中航工业崛起的希望。不过在大约10年前与高教-9竞争海空军订单意外失败，使得外界意识到其实教练-10当时的性能并未得到军方认可，使得设计陈旧但性能成熟的高教-9成功焕发又一春，甚至承担起了为海军训练第一代航母舰载飞行员的重要使命。后来随着五代隐身战机和四代半战机大量服役，海空军对高教机提出了更高要求，教练-10的性能也随着中航工业的整体进步而完善，最终才开始大量服役，并构成了新的教练机训练体系。如果说这时教-10还有什么问题，那就是其发动机是从乌克兰进口。

▲L-15系列颜值非常棒

国产航空发动机的发展非常曲折，实际上是在近几年才取得真正突破，这种现实限制使得国产高性能航空发动机，目前只在几个核心领域完成技术攻关，对教练机用小型发动机自然难以顾及。因此，在研发早期因为没有合适国产装备，而选择乌克兰AI-322系列发动机的L-15，直到2022年仍然没有改用国产航发的动作。这不仅仅包括之前对赞比亚和疑似对塞尔维亚的出口，还有2021年向乌克兰采购400台AI-322（价值8亿美元）的大订单。对当时的中航工业来说，长期使用并且性能成熟可靠的乌制AI-322，在国内和出口市场表现上佳，应用领域也不是特别关键，不需要浪费有限且宝贵的航发研究资源，等到400台消耗完毕，国产航发应该也已进入新的阶段。

▲教练-10使用的AI-322系列发动机

现代航空装备的典型交付周期是12-36个月，国内在2021年采购的400台AI-322即使有一定修改，到2022年夏季也应该能开始交付，最终在3-4年完成全部订单不成问题，只不过这一切都随着俄乌战事的爆发化为泡影。时至今日，生产AI-322系列的乌克兰马达西奇公司，已经被俄罗斯空袭摧毁，完全没有修复的可能。400台AI-322采购订单无论出于什么考量，实际上都已经是废纸一张，这对教练-10和L-15的生产造成了严重影响。

▲乌克兰马达西奇公司遭空袭后升起的黑烟

现代航空装备的生产架构相当复杂，早已不是二战时期日本航空工业依赖小作坊的低级水平。国内在2021年采购400台AI-322后，教练-10和L-15生产随之将新订单纳入生产规划，再加上这一时期教练-10需求大增，原有发动机库存也在飞速消耗。到2022年2月，俄乌局势迅速激化，最终演变成大规模军事冲突，AI-322来源断绝，中航工业就必须为-10/L-15准备新的动力来源。考虑到俄罗斯等其他采购来源同样存在掣肘，发动机国产化就成为唯一选择，这也就是外界传言多年的涡扇-17“岷山”发动机。

▲官方公布的教练-10脉动生产线

作为军方准备批量使用的先进航发，涡扇-17的实际研发进度外界知之甚少，但有一点是显而易见的——短期内并不具备批量装机能力，否则中航工业也不需要在2021年采购400台AI-322。假设新订单中有200台AI-322是为教练-10/L-15短期生产准备，实际上也就是两年半左右的产能。换句话说，原本涡扇-17是准备在2025年前后开始批量装机，考虑到新发动机的测试、修整和发动机生产线调整相当折腾，这个时间即使由于意外变得紧急，也很难有本质性改变，这意味着目前教练-10和L-15都只能依赖原有的AI-322库存。

▲出口赞比亚的L-15Z

对国内海空军而言，长期使用AI-322已经建立了比较成熟的维护保障机制，继续使用并没有什么问题。但对阿联酋而言，装备一款注定没有前景甚至没有维护保障的乌克兰发动机就很难受，更会严重抵消L-15的性价比优势。因此，这份传言最多能有48架，价值达8亿美元的出口订单实际上已经岌岌可危。唯一的解决办法，就是尽快完成涡扇-17的研发和生产，将L-15变成真正的全国产装备，甚至为其提供规划已久的成熟版L-15B。毕竟对阿联酋这个常年采购欧美战斗机的国家而言，其之所以意外选择中国L-15作为下一代高教机，就是因为其价格较低，同时又能作为轻型攻击机使用，多用途性能比较理想。

▲珠海航展上的海军现役教练-10

此次现身阿联酋的L-15AW模型，加装了空中受油装置并更新了部分机载设备，甚至还比较少见地涂上了沙漠涂装，属于国内比较少见的针对客户提供专属服务。这要么是阿联酋已经提出L-15的相关改造方案，国内用模型给予回应，要么就是阿联酋对订单因发动机缺失冻结并不满意，国内提供先进方案予以安抚。而无论如何，模型都只是模型，没有成熟国产发动机使得这一改进目前只是镜花水月。幸运的是，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国产航发影响出口的例子，在涡扇-10、涡扇-20发展顺利的情况下，等到涡扇-17成熟，中航工业就能真正实现先进国产航发的覆盖，曾经的种种尴尬也将不复存在。